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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迹】永夜蜡像馆 [上]

现代au,新兴艺术家地冥 x luo模玉逍遥


正文

当相同的面容附上来时,玉逍遥被动地接受着这个吻,半是惊异,半是迷茫。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番前因后果?
他方完成学业从海外回国,阔别故土多年,租房寻找工作等大小琐事最终化成经济压力堆到了一起,一时间也成为了不小的难题。所幸好友非常君慷慨收容了他,看在还算宽敞的客厅舒适的沙发与习烟儿做的美食的份上,他选择容忍了非常君那个行止诡异、在大学时期还时常试图在他与奉天做课题时从中作梗的弟弟,越骄子。
“玉逍遥,我好心看在你无家可归,太过可怜的份上才恳请友人为你提供这份工作,你还在犹豫什么?是担心自己的能为不够吗?”
在预期中两人相安无事本已是最好的现状,故而如今对方突如其来的“示好”实在来的太过突然,甚至令他有些难堪。他所修专业是艺术类,自然不是没有画过人体模特,只是如今要让他亲身上阵自然是另外一回事,而临时性的工作与较高的报酬也确实是他如今所需要的。相较之下,更值得深思熟虑的是越骄子的可信度。玉逍遥皱着眉头从他方才中二的话语中筛出关键词,在尽力从闹钟搜索着所谓“永夜蜡像馆”的信息,但却一无所知。
“好友这次倒是误会他了,永夜蜡像馆是近几年才在这座城里逐渐出名的,诡异而又华丽的风格倒是难得符合高端市场,又十分受现在年轻人的喜爱。”
适时从厨房里探出头的非常君善解人意地解除了他的担忧,也让玉逍遥接下来的话更有了几分底气。
“既然你好心介绍那我为什么不去,难不成逍遥哥还会怕被你陷害?”
于是未及他再细思,越骄子便已掏出手机回复了那位蜡像馆的主人,并约定了面试的时间。玉逍遥在此之中毫无置喙的余地,理由便是他目前整日无所事事,而相较之下那位年轻有为的艺术家要从排好的时间表中挤出一刻来,他自然应该迁就对方。所以,当第二天玉逍遥被非常君开车送到蜡像馆之后,兄弟二人之间的对话他自然是听不见了。
“你与地冥好友之间究竟有什么计划......若是好友知道了真相不免会发作,说不定还会迁怒于我。”
“你不必为此多操心了,反正这对于玉逍遥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非常君虽是禁不住好友与弟弟的夹击,答应了帮给他们将天迹引去再见地冥一面,念及当年“玄黄三乘”的同修塑料情未免有几分担忧。欲再问清事情原委,却被越骄子不耐地赶到了副驾驶座上,未待他系好安全带便已发动了车辆绝尘而去,显然是不想再给非常君喘息一口并思索问题的机会。
至于那一头,玉逍遥正对着蜡像馆门口即使是工作日也排着的长队有些发愁,虽然约定好了时间与地点,但越骄子不知是疏忽还是有意作弄,并未给他那位馆主的联系方式。在他叹了口气准备老老实实排到队尾等待入馆时,一名手中提着木偶的小丑径直朝他这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面上妆容虽白却不似寻常小丑有娱世之感,衬着眼角的橘色与唇上血红是透着病态的美。
“玉逍遥先生,我是小丑傀一,请随我来吧,冥冥之神已在内等待您的到来。”
被对方一眼辨出也并不惊讶,玉逍遥只当是自己早已被越骄子卖得彻底,初次会面,起码在见到正主之前他尚有几分维持形象的念头,所以只是礼貌地说了声请便随之入内。入了馆中霎时又是另一片天地,不似寻常蜡像馆将光线打得要让人们能见到蜡塑的形体似乎也如本尊一般尽善尽美,这里自上坠着的黄铜灯饰中透出光线被金属沾染上几分朽旧之意,斑驳堆叠在馆中艺术品上,映出人物凄迷或是癫狂的神情,或是透骨而出的力量与挣扎,有时冷光源以一个奇异但合适的角度打来,映着蜡像眉心令人心悸的执迷。唯一令人费解的是,相较于外界排得堪称火热的人群,这里散布在各个角落里的零星游客,甚至数量没有多过这里的蜡像。而小丑傀一却如料到他心思般适时出言解惑。
“冥冥之神吩咐过,剧本中的人物数量应有一定的控制,才不会破坏其中美感。”
他低哑而诡异的音调如石子落在平静湖面激起涟漪,在静谧空间回荡开来,几人闻言转过头来,面上表情皆非惊讶、不屑或其他,而是顺服与不加掩饰的崇拜。玉逍遥对于这样的行为艺术不敢恭维,心中吐槽着这个中二至极的称呼,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但作为一名艺术鉴赏者,他不可抑制地对能创造出如此精绝艺术品的人产生了更大的好奇。
艺术馆的空间似乎并不算大,却与这些展品同样被主人布置得巧妙,至少玉逍遥是在觉得自己几乎被七拐八绕的通道转晕之后,才来到了这位冥冥之神休憩的场所。
“小丑傀一,你退下吧。”
“是,冥冥之神。”
玉逍遥立在布满华丽浮雕的门前,正准备先敲一敲门以示礼貌,里面却突然传出了声音,再一回头引路的傀一已经恭敬退下。即便对方将是他的雇主,玉逍遥心中也难免对这位未曾谋面的艺术家有了一份厌恶。一路走来自己对于对方一无所知,而自己的举动甚至于更多信息却好似全然掌握在对方手里,他完全不喜欢被操控的感觉。
对方却没有再多言语,大门在他面前缓缓开启,其中三面竟全然被黑布笼罩着。屋内中央的水晶灯之下,一架三角钢琴摆在那里,披着暗色长袍橘色头发的人正侧身坐在那里倾心弹奏,仿佛对于他人造访毫无知觉,琴音自指尖倾泻而出。这番作为落在有了怨气的玉逍遥眼里自然也是装神弄鬼,他认为此刻最好的修养就是不去打扰这场演奏,而绝不是因为自己也沉浸于乐曲之中。惊醒他的是身后大门合上落锁的金属碰撞声,伴随着最后一个音符如同终响。
“欢迎来到眩者的永夜剧场。玉逍遥,你可以称呼眩者为永夜剧作家。”
对方已站了起来向他微微欠身,面上覆着金属面具不辨真容。
“那小丑傀一口中的冥冥之神又是何人?”
“同样是眩者,那不过是基于剧中人的称呼罢了。而你,将成为参与者。为此不先与眩者共饮一杯吗?”
对方一挥手,光束变幻,玉逍遥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圆桌上摆放着两只高脚杯,其中浅浅酒液泛着殷红光泽。被牵着鼻子走了一路绝对不是玉逍遥以往的风格,他一边想着如何反击,此时更不会示弱,走过去随手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杯一饮而尽。对方这才踱到桌边,两指托起他那一杯浅抿一口,唇角勾起似是愉悦,紧接着吐出的话语却让他大脑当机一秒。
“脱吧。”
“啊…什么?”
“眩者拜托越骄子找的是裸模,你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面试吗?所以让眩者一观吧。”
逻辑毫无错漏之处,但玉逍遥还是忍不住暗骂这位剧作家的脑回路比之自己还要跳跃。但正事也没有含糊,原本今天就只穿了简单的套衫与牛仔裤,不一会儿就全部被脱下随意丢在一旁。在脱到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剥了个干净。
尽管这是地冥一直以来所期待的,但在看到一旁仅只几件都能被他堆出一团混乱的衣服还是狠得有些牙痒痒。这种时刻唤不得仆人,他只得亲自纡尊降贵,将这些与他的永夜殿堂实在不搭的东西清到一旁,接下来才是专心欣赏肉体的时刻,猎物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正在收拢的网,在此之前,他并不介意仁慈地赐予对方一些缓冲的时间。
玉逍遥按照对方的要求站到了放着画具的那一排架子旁边,看着对方开始作画时频频望向自己这边,他下意识闭上了双眼,即便是隔着面具也同时能感受到的目光令他无法自在。而此时的他他落在旁观者眼中又是一番景象,他尚记得此刻的任务,正尽力舒展着身体,合上的双目与微皱的眉,仍旧说明着他身为新手实际上要展现出这一切并不那么容易。
地冥犹为贪恋这样的肉体,因为他心知玉逍遥在自己面前绝不会是这副模样。未能将他紫水晶一般的双眸一同留在画布上有一些可惜,他仍未打算命令对方挣开双眼,他生怕自己无法掩饰的贪婪与欲火过早地将人灼伤,此时眼前的人是他最为珍视的曙晨,他更希望为他完成一篇无需刻意修饰的完美剧本。
不似馆中摆放展品处的阴冷,这里的空调倒是贴心地开到了适度,维持一个姿势半小时于玉逍遥而言还算轻松,他自然也不会知道对方每落一笔之前都几经深思,再三对照。
终于,玉逍遥听到了对方搁笔的声音,也听到了金色面具扣在桌面的声音,但迟迟没有得到下一步指令。等待了一阵他还是有些耐不住好奇,在逐渐逼近的衣料摩擦声中缓缓睁开眼,却又在同时落入了另一片黑暗。被人骤然从身后蒙上了双眼,他心下一惊便要开始挣扎,可身体却偏不如人意,脱力一般倚进身后人的怀里。而那微不足道的挣动也成了徒增意趣的举动,不足一提,只换来身后一声哂笑,热气喷洒在耳廓,更令他禁不住颤栗。
方才入体的那些酒精在血液中缓缓蔓延,他后知后觉地微醺,即使此刻意识到方才的那杯酒有问题,他也来不及再做些什么自救了。
“不必担心,眩者不过是想邀你一观这些年来,眩者最完美的作品罢了。”
“剧作家先生,这样的邀请方式对于客人来说未免太过激烈。”
“惊喜,也是剧本中的美妙之处,不是吗?”
即使受制于人,玉逍遥也仍不愿让对方就此顺心,既然嘴没被堵上就忍不住开口刺两句。但这一举动没有激起对方任何回应。听着耳边意味莫名的笑声,他未来得及去判断其中情绪,视线已不再被遮挡,入目骤然是与这华丽殿堂不甚搭调的光芒,三面黑色的幕布不知何时已全部拉开。适应了这样的亮度之后他望向光芒会聚之处,随即便被这些“展品”惊到一时失语。
每一尊蜡像全都是与他相同的面容,他嬉闹时、愤怒时、撒娇耍赖时、上课睡觉时......种种模样,应有尽有。他只觉一股凉意自脊柱涌上,抽走了他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他倚在身后人怀中,迟疑地叫出了那个逃避了许久的名字。
“地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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